河湟随想之八、阳儒阴法会同人

 

待续

 

河湟随想之七、 一统华夷归迪化

迪化是乌鲁木齐旧称,乌鲁木齐是蒙语“美丽牧场 ”,乾隆时期开始驻军屯垦,命名迪化,“启迪教化”之意。
 
民族区分的政策
 
待续
 
 

河湟随想之五、蕃原风土凭荒服?

 

《 汉书·地理志》:“尧遭洪水,怀山襄陵,天下分绝,为十二州,使禹治之。水土既平,更制九州,列五服,任土作贡。”
《 国语 ·周语》记载, 周穆王时祭公谋父曾阐发过“五服”说:“先王之制,邦内甸服,邦外 侯服 ,侯卫宾服,夷蛮要服,戎狄 荒服 。


要服荒服在唐属于羁縻和藩属制度,羁縻相当于明清土司制度,藩国则是与汉人风俗迥异的民族建立的相对独立的王国,藩国对中央一般无须进贡。

因为无论什么宝贝,赶2500里路到都城,都太劳命伤财了,但藩国老王逝世,新王登基必须报备中央,得到中央认可才算合法,这就是东亚以中国为中心的朝贡制度,与西方殖民制相比,实在是霄壤之别,未来中国和世界各国如何相处,可以参考这一人道、科学,既具备政法一统性,又保持文化多样性层围性结构与体系。

发达的海陆空交通,铸就了世界的一体化。今时所谓“荒服”,地理上只能是南极北极,星辰大海了。
可怕的是“人心散了,队伍不好带了”,人心的荒怠到了不得不收拾的时候。

南极北极是己经是地缘政治和军事的新的制高点,而作为“世界屋脊”的青藏高原是地球的第三极,谁让它“荒”了,谁就是华夏的罪人。

 

河湟随想之六、回子宗亲多汉臣

 

北朝民歌《敕勒歌》国人都耳熟能详:
“敕勒川,阴山下;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
 
回人的祖先回纥是蒙古高原敕勒族的一部,另一比较有名的敕勒族是薛延陀部,有名的意思是曾经一统北方草原,哪怕很短暂。
 
回纥汗国,算是大唐一直比较友好的藩国,不象高句丽,南诏,吐蕃,突厥等反复无常,劫掠无度。
 
贞观四年(630年),唐太宗联合长年被突厥压迫的敕勒各部,灭了东突厥汗国,薛延陀部又坐大,勾结高句丽,太宗又联合回纥,灭了薛延陀部,设燕然都护府,自此回纥称可汗于蒙古高原,大唐天子则称天可汗。
唐高宗显庆二年(657年),唐灭西突厥,设安西和北庭都护府。
 
安史之乱时各藩国与唐离心离德,吐蕃更强占河西,只有回纥出兵助唐平叛,收复失地,期间致函中央要求改名为“回鹘”,唐朝婚嫁回鹘的公主有好几位,回鹘曾与唐自比兄弟,而后谦称舅甥,最后甘以“半子”身份服役于唐,其实比吐蕃要亲近。后来大唐无力管辖北庭都护之地(今新疆天山北部),也由回鹘代领,为以后回鹘西迁天山南北创造了条件。
 
新疆维吾尔族即为西迁高昌回鹘的后裔,“维吾尔”是回鹘现代读音,是当年民国新疆军阀盛世才政府公文确立的。
 
回鹘西迁后,蒙古高原陆续成为了契丹,女真和蒙古族驰骋的猎场,河西一带则有沙陀(五代后唐)、党项(西夏),虽与中原隔绝,也常有信使往来,回鹘依唐朝惯倒,自称甥,称大宋为舅。
 
回鹘西迁起初信的是祆(读先)教,就是摩尼教,也称明教,后来全族被追改宗伊斯兰星月教,不改或被屠,星月教和十字教同属唯一神教派,对内部异端或外族异教信仰的摧毁不遗余力,赶尽杀绝。
 
蒙古人武功强盛,但精神空虚,因此在元帝国诸教通行,西域大量回民进入中原,而西域色目人的社会地位又高于汉人,汉人与回人通婚后也以回民自居,大明虽然驱除蒙古人回到漠北,但仍然保留了元朝许多制度与政策,个人信仰自由,但寺院庙堂必须接受管理,这是现代法治国家的雏形,政教分离,是现代社会的基础。
 
明朝汉回大型纠纷不多,而清朝有乾隆回暴(1781年)和同治回乱(1862-1873)两大起,特别是同治回乱十年间导致两千多万陕甘人民被屠杀(大部分是汉民)。
 
反清说,回汉互斫说,起义说都没有讲到悲剧的根源。
 
乾隆末年是中国封建社会盛极而衰,乾隆四十年(1775年),中国人口达两亿六千万余,已达到农业社会土地承载力极限,而土地兼并,官吏贪腐不会停止。
 
陕甘回民出现新教老教的斗争,是教义吗?当然。
但更深的是利益之争。
 
老教与政府合作愉快,利益均分,清政府偏袒老教,于是新教徒(哲派)就反了,先屠老教村庄,再围杀政府仲裁团。清军调兵围剿,哲军死战至最后一人不降,新教被禁,哲军家属为奴或充军为役,这次回民暴动双方死难者共两万。
 
八十年后的同治回乱时,清政府已遭受西方鸦片战争的洗劫,和太平军,捻军两次沉重打击,人口从四亿多锐减到三亿五千万,而复兴后的回教哲派则对清政府和汉民进行残酷报复,无辜汉民死了两千多万,甘陕一时为空。
 
根本原因仍然是土地产出与人口增长的矛盾,政治制度无法解决经济和社会问题,民族问题是集中爆发点,而宗教蜕变成蛊惑人心的神秘法衣。
 
必须指出,平定太平军,捻军的是湘军淮军,双方都是汉人;协助左宗棠平定回乱的,当然也是回民,他们被称为“华派”(源于甘肃临夏大华寺)。
 
左宗棠平定回乱后又击灭英人支持的所谓的“东突厥斯坦”独立分子,收复新疆,西北底定,功莫大焉!
 
因为清政府内忧外患,支离破碎,而国际形势上,列强瓜分世界基本完毕,最后一块还算独立的土地——中国也排上了他们宰割的日程。
 
疆毒分子乱认祖宗,读书不多情有可原,但自认突厥(土耳其)后裔就可笑了,突厥是其世仇,还是手下败将。
但能将不同族裔,不同诉求的人甚至仇敌整合在一起,搞什么“大突厥计划”,颠覆人政权,阻挠人经济规划,文化融合,让人大打出手,还不得不佩服英酋美帝手段高明。
 
如今美土终究闹翻了,疆毒又被干爹干娘抛弃,不过仍要防它作死。
 
河湟随想之四、穆王八骏枉西巡
 
穆王西征是首次对西域地带的归省。因为陇地也是周人故地。
对西域的开发,有秦之义渠,汉之河西,隋唐之西域北庭,明清之新疆,都是对华夏文明巩固与发扬。
 
穆王八骏,据《穆天子传》:“天子之骏:赤骥、盗骊、白义、逾轮、山子、渠黄、骅骝、绿耳。”都是日行万里的纯种纯色宝马。
后世仿效这排场的有唐太宗的昭陵八骏和明成祖长陵八骏。
 
史载:“穆天子西狩犬戎,获其五王,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,自此荒服者不至。”
儒者春秋笔法丑化穆王真是大言微义,微妙至极,大张旗鼓的开疆卫国的军事行动只抓回八个畜牲。
但史学家翦伯赞考证,白狼白鹿是犬戎以狼鹿为图腾的八个部族。
 
而根据《蒙古秘史》,蒙古族早在成吉思汗两千年前就差点灭族,“活下来的只有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,其中就有成吉思汗的根祖是苍天降生的孛儿帖赤那(意为苍狼)和他的妻子豁埃马阑勒(意为白鹿)’,蒙古部落都起源于逃进额尔古纳昆(在疆蒙区域阿尔泰山脉)的那两个人的氏族。
 
成吉思汗两千年前大约就是西元前一千年左右,不就是西周穆王年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