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湟随想(序):起念

 

今年暑期短暂的河西游可以归结为是一次文化旅游,本着“莫谈国是”的宗旨,不涉政治宗教,甚至一路自行过滤这方面的想法或思路,但下意识地,仍然时不时会有一些念头从脑海中冒泡,也许是大美景观,又或是道长力乏,这些气泡大都当时气化为风沙烟云。

回来后冗务略整,心情稍静后,这些念头又不失时机地左冲右突起来,可见不能掉以轻心,有必要梳理一下,这其中或有隐患需要消除...

真正让我下定决心,将这些碎片式的念头整束起来,联成依然晦暗,不够明朗的某种意识流,是重读了杜牧的一首七律,诗如下:

《河湟》 杜牧

元载相公曾借箸,宪宗皇帝亦留神。
旋见衣冠就东市,忽遗弓剑不西巡。
牧羊驱马虽戎服,白发丹心尽汉臣。
唯有凉州歌舞曲,流传天下乐闲人。

满怀屈辱穿着戎服,却丹心如故,只向汉廷;无奈汉唐闲人,歌舞升平,以异族声色为娱为荣。

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,能被创造的原生形态己发挥殆尽,新生代艺人以异国情调或异族因素博取眼球耳管,蔚然成风,无可厚非,但朝堂诸君,学院诸子,缺乏应映手段,不只暴露了政权隐忧,更重要的是文明的短板。
文明板块的缺失必然通过嫁接他系版块以延续其生命周期。

自此,文明逐渐丧失其原生性,成为“中美国”,或“美中国”,总之“美中不足”。
但今日几乎所有“美中不足”的地方被最后诠释成资本的不足。
“美”在何处,“中”在何方?

当资本缺乏技术支撑,大咖其实就是买办;
当文明失去人文关怀,大美无非资本盛宴。

技术心须自己掌握,市场绝对换不来;
人文要靠他族引进,畜生也是这样想。

违背本文初衷了,回到杜牧与唐诗。
由于古韵今韵的差异,我作诗懒翻韵书,喜欢步韵,难是难了一点,但不会出现韵律上的低级错误。
况且我自己的文章,有主角光环加持,不要说小杜杜牧,就算老杜诗圣杜甫,我只须引用,他即沦为配角,这是其一;其二的话,怕没人读,但即便如此,这也只算其二。
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;
青铜者王,王者青铜?

七律 河湟 步杜牧韵

三千里地陇青新,四十年来佛道神。
羲圣首龙仍正绪,穆王八骏枉西巡?
蕃原风土凭荒服,回子宗亲多汉臣。
一统华夷归迪化,阳儒阴法会同人。